澜粉受苏,磕巍澜,随缘更新,勿ky拆逆和反派

© 维氏手术刀 | Powered by LOFTER

巍澜片段

*不是BE但刀预警的一个脑洞,还没有成型,大概可以称作一个恐怖故事AU?

*我不做人了.jpg

——

 

赵云澜信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,头一次发现还有打不死的尸体。

不,与其说是尸体,不如说是肉块。

这么血肉模糊的一团,能够看见裸露的神经和血管在拉扯着肌肉,然而却更像是在蠕动,像是某种猎奇故事里的原始虫类,恶心、贪婪、野蛮生长,想要吞下一切。

 

——

 

嘀嗒——嘀嗒——

 

是水声。

是液体滴在地上的水声。

 

赵云澜的心被揪紧,他环顾四周,警惕可能出现的一切妖魔鬼怪。

水声?难道这还是个水鬼?

 

还没等赵云澜想出个所以然,就被沈巍突然一把抓住手腕,差点没条件反射地拳头招呼上对方。

“沈巍?”

疑似中邪的沈巍没有回答,只是面色难看得盯着赵云澜的手。赵云澜顺着他的眼神低头,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血口。

刚才的水声,就是他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。

 

赵云澜迟疑地握了握拳,肌肉一使劲,血液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,惊得沈巍咬牙切齿:“赵云澜!你干什么!”

赵云澜露出个无辜的笑,想把手抽出来,却被沈巍抓得死紧。

 

“没事,没事,一点小伤……”

“赵云澜你——”

“估计就是没注意在哪划了一道,看着吓人,其实根本不深,真没事。”

 

沈巍狐疑地看着他,发现赵云澜轻松的神情不似作假,脸上表情几经变幻,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,给人仔仔细细地包扎。

 

——

 

赵云澜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子,右手的血还是没有自主,血液带着生命力流失。

更糟糕的是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竟然失去了痛觉。

 

这是个危险的信号。

 

虽然疼痛会让人痛苦,会让人退缩,却也是保护人的一种,是身体告诉大脑哪里出了问题的语言。

失去了疼痛,或许什么时候他的心窝被扎了一刀,什么时候手都被怪物啃断,还无知无觉。

 

——

 

他在镜中看到了自己。

 

镜中的人脸色苍白,愈发凸显眼下的青黑,身上满是血,甚至裤腿上还沾着些许碎肉,他甩了甩腿,那些碎肉却依旧固执地黏在上面。他不禁又回想起了那具被锥子生生刺成肉块的尸体。

右手还在流血,在布料上晕开了古怪的暗红,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止不住。但他还是感觉不到疼痛。

 

这里不宜久留,他身上满是血腥味,除非找个安全又封闭气味的地方,不然只能不断逃亡。

 

赵云澜揉了揉眉心,转身要朝南楼那边走去,然而迈了几步,他心头一悸,猛然回头。

这次,镜中的人仿佛生怕他看不清似的,歪了歪头,朝他缓缓地,缓缓地眨了眨眼。

 

他应该马上逃开,然而他像是着了魔似的,目不转睛,看着它嘴角勾起,看着它露出一个阴郁的笑——是熟悉的那种热络笑容,仿佛眼前人是亲密老友。

它亲切地挥了挥手,朝他张开嘴,嘴唇开合,没有任何声音,但赵云澜仿佛听到了什么,似乎是无声的尖叫,像一把针一样刺进他的额头后翻搅,疼痛顺着颤动的神经蔓延全身,顺着血肉透进了骨。

一时间,赵云澜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像镜中怪物一样失态。

 

好在久违的疼痛刺激了他的清醒,赵云澜拔腿就跑。

 

急速的奔跑中,他的脑内一片空白,五感模糊又敏锐,他隐隐约约间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,不像人死后的味道,也不像垃圾腐烂的味道,但确实恶心得让胃翻江倒海。

赵云澜差点怀疑自己的老胃病又犯了,那可真是要命。

 

过了许久,不知道跑到了哪里,等夜晚潮湿的空气充盈了他的肺,他突然想起,那是烧焦的味道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他没有问“你是不是还活着”“你是不是真的”甚至是“你是不是人”,他只是用眼神细细描摹眼前的人的眉眼,那熟悉的轮廓,那温柔的克制,那不曾言说的爱,那如同星空藏着无数星星般,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睛……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

赵云澜闭了闭眼,他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,记忆之海波涛汹涌,但最终却归为平静。

 

“云澜。”

 

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,沈巍在他的怀里如同露水一样消散了。

赵云澜只抓到了一手的水汽,他张开手,只看到一手还未干涸的鲜血。

 

——

这次他听到了镜中的声音。

——好痛啊。

原来之前这个怪物并不是朝他尖叫,而是反反复复地说:好痛啊,好痛啊好痛好痛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。

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么一句,就像在痛苦的刀尖翻来覆去地打滚,却总是得不到解脱。

——好痛啊……沈巍。

 
评论(36)
热度(150)
 
回到顶部